☆、拜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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芊芊聽了無機子轉播的護國神女英勇事跡，心中在默默盤算著該如何向閻王殿討價還價，爭取下世有個幸福人生。
“芊兒，爹爹來信了。”哥哥拿著一封信進來了。
“說什麽了？”芊芊一口一口喝著藥汁，她的味覺已經退化了，只能嘗到一點苦味，本來很苦的藥，她喝起來卻輕松的很。
“爹爹讓我們馬上回家。”哥哥皺著眉，芊芊現在的身體狀況如何能上路。
芊芊垂下了眼簾，不說話了。
“芊兒，能回去嗎？”
芊芊搖頭，悶悶地開口：“我回去做什麽，只是徒惹爹娘傷心。”
“芊兒。”哥哥也不知道該說什麽，為難地看向餵藥的天磊。
天磊低頭保持沈默。
楊勁風咬咬唇，硬著頭皮說話了：“小芊，我覺得你還是回家吧，你難道不想再見見沈伯父沈伯母嗎？”
芊芊搖了搖頭，淚掉了下來：“讓爹娘看著我離世，我如何忍心？”
“芊兒，不許胡說。”哥哥仍然無法接受芊芊即將離去的事實，他不許芊芊再說“離世”、“離開”、“不在”之類的字眼。
氣氛一下沈重了起來，除了楊勁風，三個男人都隱忍著痛楚。
“哥，對不起。”芊芊語帶鼻音，淚眼朦朧的看著哥哥。
海默上前跪在芊芊床頭：“小柔，不要多想，我知道你想爹娘，我背你回去。”
“海默。”芊芊的淚一下就下來了，她也想見爹娘最後一面。
海默輕輕擦著芊芊的淚，他早已做了決定，等安排好芊芊的後事，他會回暗門挑選繼任者，然後他會去陪她。他在這世間無牽無掛，只有芊芊，她是他的陽光，他的唯一，她在哪裏，哪裏便是他的歸宿。
天磊強撐笑臉，坐到床前：“葉子，我們成親吧，我都是你的人了，你總不能不給我名份吧。”
“天磊。”芊芊楞楞地看著天磊。
天磊執起她的手，在手心落下一個吻：“葉子，嫁給我吧，我要和你成為真正的夫妻，天地為證，日月為媒，前輩便是我們的證婚人。”
哥哥、海默、楊勁風的眼晴一下子亮了，滿懷希望的看著芊芊。
芊芊笑了，真心地笑了：“好，我們成親，我的四位夫君，我要與你們成為真正的夫妻。”
四個男人很快采買來各種婚慶用品，紅綢、紅燈籠、大紅喜字、龍鳳燭、嫁衣、紅蓋頭、新郎服、百子千孫被等等，只待芊芊再次清醒，他們便要與她拜堂成親。
芊芊這次昏迷的時間很長，五天後才醒來。醒來的那天，正好是個黃道吉日，四個男人興奮地為芊芊穿上嫁衣，梳妝打扮。
芊芊乖順地任他們打扮自己，嫁衣是四個男人一起為她穿上的，發髻是哥哥挽的，黛眉是海默畫的，胭脂是天磊上的，花鈿是勁風貼的。若說最幸福的新娘，莫過於芊芊了，有哪位新娘能得到新郎的全程愛心裝扮，還是四位新郎一起。
芊芊看著鏡中自己，笑得很甜很幸福，雖然她的臉已經毀了，可是這一點也不影響她的笑顏。
吉時到，無機子燃放了炮仗，今天他很忙，既是司儀，又是證婚人，更是高堂。
這場婚禮一切從簡，沒有賓客，沒有宴席，只有六個人。
四個新郎輪流牽著紅綢，一人一程，把新娘引進了大堂。
無機子端坐上位，高聲唱道：“一拜天地。”
芊芊站在中間，左邊是哥哥，右邊是天磊，他們攙扶著她拜了天地。
“二拜高堂。”
這次輪到海默和楊勁風扶著芊芊拜了無機子。
“夫妻對拜。”
芊芊與四個新郎分站兩邊，相對而拜。
“送入洞房。”
四個新郎扶著芊芊走向洞房，芊芊全身乏力，腳步虛浮，頭也暈暈沈沈的，可是她堅持自己走完婚禮的全程。
洞房裏，四根喜秤一起挑開了喜帕，芊芊看著面前四個各有特色的俊美新郎，笑得很幸福。
楊勁風端來托盤，上面是五杯清酒：“小芊，你身體不好，只要略略沾一點就好，千萬不要喝下去。”
芊芊點頭，端起一杯清酒：“哥哥、天磊、海默、勁風，謝謝你們的愛，讓我成為最幸福的新娘。”
“芊兒，下一世，我一定補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。”哥哥有些愧疚。
“小葉，這個婚禮你欠了我好久，今天終於補上了。”天磊笑得很開心。
“小柔，今生與你相遇，是我最幸福的事。”海默的藍眼閃耀著美麗的光芒。
“小芊，我終於能在你身邊了，我好開心。”楊勁風激動地星眸泛紅，他原以為這一世他和她是不可能了。
芊芊忍不住笑了：“傻瓜。”伸手拭去他眼角的淚花。
“我愛你們。”芊芊深深地看了他們一眼，擡手就要喝酒。
海默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：“小柔。”
“葉子你幹嘛，不是說了不能喝嗎。”天磊奪過酒杯。
“芊兒，又胡鬧。”哥哥點了點芊芊的額頭。
楊勁風接過芊芊的那杯酒，一仰頭，喝了下去：“小芊，我替你喝。”
“喝一點沒事的。”芊芊無奈地看著他們。
哥哥摟著芊芊：“好了，芊兒，餓了吧，要不要吃點東西？勁風在竈上煨著雞湯，你想喝嗎？”
芊芊搖頭：“不用了，我不餓。”其實吃與不吃對她來說都一樣，她的五臟六腑已經衰竭，她完全是靠著金羽的法力維持下來的，喝藥喝湯也只是安慰他們而已。
“芊兒，累嗎？要是不累，我們說說話吧。”哥哥害怕芊芊再次睡過去，他們相處的時間越來越短了，他很珍惜她清醒的每一分每一秒。
“好，我們來說話。”芊芊拍了拍床，“你們一起上來吧，我們大被同眠，說說悄悄話。”
四個男人為芊芊寬衣卸妝，讓她躺在床中間。四個男人分別坐在她的四周，溫柔地看著她。
“呵呵，不是說悄悄話嗎？你們怎麽光看著我不說話？”芊芊好笑道，“好了，既然你們不說話，那我先說了。趁著我身體還好，明日我們就動身回連城吧。”
“芊兒，你的身體受得住嗎？”哥哥有些擔心。
“沒事，買輛大馬車，寬敞點，多鋪幾床被褥，應該可以的。”芊芊才不舍得讓海默背她回去呢。
“好，我明日一早就去買。”天磊應道，他對挑馬挑車可是很有經驗的。
“我去買被褥。”楊勁風也應道。
“勁風，記得買個松軟的枕頭，還有馬車上用的小桌小案，院子裏的小碗小盤也帶上幾個。”哥哥交代道。
“好的大哥。”楊勁風也跟著他們喊大哥。
芊芊看著他們和睦相處的樣子，心裏很感動，這一世能得到他們的愛，她是何其幸福。也許老天爺就是看她太幸福了，才讓她短命的，榮華富貴是有定數的，壽命幸福應該也是有定數的，有得必有失，這樣才公平。
“芊兒，在想什麽呢？”哥哥摸摸她的額頭，試著她的溫度。
“沒什麽，只是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，你們太完美了，我竟然能同時擁有你們四人的愛。”
“傻瓜，我的芊兒是最好的女子，能擁有你的愛，我們才是最幸福的人。”
芊芊蹭了蹭哥哥的掌心：“我們都是幸福的傻瓜。”
楊勁風突然傻傻地笑了起來，天磊看不過眼推了他一把：“你傻笑什麽？”
“沒什麽，只是突然想起了一句老話，生同衾，死同穴。”楊勁風低著頭小聲地說道。
三個男人臉色一下子變了。
“你儂我儂，忒煞情多；情多處，熱如火；把一塊泥，撚一個你，塑一個我，將咱兩個一齊打碎，用水調和；再撚一個你，再塑一個我。我泥中有你，你泥中有我；我與你生同一個衾，死同一個槨。”芊芊想起了管道升的《我儂詞》。
三個男人神情覆雜地看著她，楊勁風笑得更傻了。
“葉子，我不要和你分開，我想和你同一個槨。”天磊霸道地擠開邊上的海默，小心地趴在芊芊身上。
芊芊玩笑道：“好啊，我們都火葬吧，這樣我們混在一起，就真是我中有你，你中有我，生同一個衾，死同一個槨了。”
天磊很滿意這個提議，親了親芊芊的臉頰：“好。”
海默拎開天磊，擠到芊芊旁邊躺下：“小柔，你千萬不要忘記我，下一世我一定會早早找到你，陪你一起長大。”
“嗯，我不喝孟婆湯，我會記住你，記住哥哥，記住天磊，記住勁風。”芊芊憐惜地摸著海默的臉頰。
哥哥只是溫柔地看著芊芊：“芊兒，這一世的我太過沒用，下一世我一定會努力變強，不會讓芊兒受苦受委屈。”
“傻哥哥，芊兒沒有受苦更沒有受委屈，和哥哥在一起，芊兒一直很幸福。”芊芊伸出小指與哥哥的小指相扣，“芊兒想送哥哥一首圈兒詩：相思欲寄從何寄？畫個圈兒替；話在圈兒外，心在圈兒裏。我密密加圈圈，你須密密知儂意；單圈兒是我，雙圈兒是你；整圈兒是團圓，破圈兒是別離。還有那說不盡的相思，把一路圈兒圈到底。”
哥哥緊緊扣住芊芊的小指：“芊兒是個大才女，下一世若是身為男子，必是聞名天下的大才子。”
芊芊撲哧一聲笑了：“傻哥哥，芊兒哪有這麽好的文采，之前的那首《我儂詞》，和這首《圈兒詩》，都不是芊兒作的，芊兒只是記憶好，覺得有意思便記下來了。”
芊芊突然動了心思，又想起了之前的那個玩笑話，狡黠地挑眉：“傻哥哥，若芊兒下一世是男子，哥哥也是男子，該怎麽辦呢？”
哥哥楞住了。
“葉子，若下世我們皆為男子，你會怎麽辦呢？”天磊很是好奇，他想知道芊芊是否改變了想法，之前她想把他們都壓在身下，把他們氣了個半死。
芊芊笑得得意：“當然是把你們都收了，好好寵幸你們啦。”
四個男人的臉色都變得很不好看。
天磊輕輕捏了捏芊芊的秀鼻，笑言道：“你就是投胎成了男子，也只有雌伏我們身下的份。”
“若我們都成了女子呢？”芊芊又問，男風問題相對好解決，女子相戀則更為禁忌。
四個男人面面相覷，他們做慣了男人，怎麽會願意做女人。
“你們放心吧，若是我們都成了女子，我會扮成男人把你們都娶了，嘿嘿，你們就是我的大老婆、二老婆、三老婆、四老婆。”芊芊說得眉飛色舞。
四個男人想像了一把，頓時全身的毛孔都豎起來了，五個女人相擁相吻，這畫面真詭異。
芊芊一挑眉：“怎麽啦？男子相戀你們可以接受，女子相戀便受不了啦？哼，我還覺得女子相戀幹凈些呢。看來你們愛我也只能愛一世，下一世還不知道會愛上誰呢。”
楊勁風怯怯地開口了：“我願意，不管下世我們是男是女，我們都是一體的，男子也好，女子也罷，我都會跟著你的。”
三個男人怒瞪楊勁風，他又戳中了他們的痛處，魂魄相依，生死相隨，不管世事如何變遷，芊芊輪回幾世，她都會愛上他，和他相守一生。
芊芊滿意地點點頭：“嗯，還是勁風最好，來，過來親親。”
楊勁風頂著六道激光湊到芊芊身邊，小心翼翼地親了她一口。芊芊好笑地看著他的肌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泛紅，這家夥還真是害羞啊。
芊芊與他們又玩笑了一會兒，困意上湧，又陷入了昏睡。四個男人呆呆地守在她四周，靜默凝重的氣氛籠罩新房，滿屋的紅色也黯淡了許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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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芊兒，爹爹來信了。”哥哥拿著一封信進來了。
“說什麽了？”芊芊一口一口喝著藥汁，她的味覺已經退化了，只能嘗到一點苦味，本來很苦的藥，她喝起來卻輕松的很。
“爹爹讓我們馬上回家。”哥哥皺著眉，芊芊現在的身體狀況如何能上路。
芊芊垂下了眼簾，不說話了。
“芊兒，能回去嗎？”
芊芊搖頭，悶悶地開口：“我回去做什麽，只是徒惹爹娘傷心。”
“芊兒。”哥哥也不知道該說什麽，為難地看向餵藥的天磊。
天磊低頭保持沈默。
楊勁風咬咬唇，硬著頭皮說話了：“小芊，我覺得你還是回家吧，你難道不想再見見沈伯父沈伯母嗎？”
芊芊搖了搖頭，淚掉了下來：“讓爹娘看著我離世，我如何忍心？”
“芊兒，不許胡說。”哥哥仍然無法接受芊芊即將離去的事實，他不許芊芊再說“離世”、“離開”、“不在”之類的字眼。
氣氛一下沈重了起來，除了楊勁風，三個男人都隱忍著痛楚。
“哥，對不起。”芊芊語帶鼻音，淚眼朦朧的看著哥哥。
海默上前跪在芊芊床頭：“小柔，不要多想，我知道你想爹娘，我背你回去。”
“海默。”芊芊的淚一下就下來了，她也想見爹娘最後一面。
海默輕輕擦著芊芊的淚，他早已做了決定，等安排好芊芊的後事，他會回暗門挑選繼任者，然後他會去陪她。他在這世間無牽無掛，只有芊芊，她是他的陽光，他的唯一，她在哪裏，哪裏便是他的歸宿。
天磊強撐笑臉，坐到床前：“葉子，我們成親吧，我都是你的人了，你總不能不給我名份吧。”
“天磊。”芊芊楞楞地看著天磊。
天磊執起她的手，在手心落下一個吻：“葉子，嫁給我吧，我要和你成為真正的夫妻，天地為證，日月為媒，前輩便是我們的證婚人。”
哥哥、海默、楊勁風的眼晴一下子亮了，滿懷希望的看著芊芊。
芊芊笑了，真心地笑了：“好，我們成親，我的四位夫君，我要與你們成為真正的夫妻。”
四個男人很快采買來各種婚慶用品，紅綢、紅燈籠、大紅喜字、龍鳳燭、嫁衣、紅蓋頭、新郎服、百子千孫被等等，只待芊芊再次清醒，他們便要與她拜堂成親。
芊芊這次昏迷的時間很長，五天後才醒來。醒來的那天，正好是個黃道吉日，四個男人興奮地為芊芊穿上嫁衣，梳妝打扮。
芊芊乖順地任他們打扮自己，嫁衣是四個男人一起為她穿上的，發髻是哥哥挽的，黛眉是海默畫的，胭脂是天磊上的，花鈿是勁風貼的。若說最幸福的新娘，莫過於芊芊了，有哪位新娘能得到新郎的全程愛心裝扮，還是四位新郎一起。
芊芊看著鏡中自己，笑得很甜很幸福，雖然她的臉已經毀了，可是這一點也不影響她的笑顏。
吉時到，無機子燃放了炮仗，今天他很忙，既是司儀，又是證婚人，更是高堂。
這場婚禮一切從簡，沒有賓客，沒有宴席，只有六個人。
四個新郎輪流牽著紅綢，一人一程，把新娘引進了大堂。
無機子端坐上位，高聲唱道：“一拜天地。”
芊芊站在中間，左邊是哥哥，右邊是天磊，他們攙扶著她拜了天地。
“二拜高堂。”
這次輪到海默和楊勁風扶著芊芊拜了無機子。
“夫妻對拜。”
芊芊與四個新郎分站兩邊，相對而拜。
“送入洞房。”
四個新郎扶著芊芊走向洞房，芊芊全身乏力，腳步虛浮，頭也暈暈沈沈的，可是她堅持自己走完婚禮的全程。
洞房裏，四根喜秤一起挑開了喜帕，芊芊看著面前四個各有特色的俊美新郎，笑得很幸福。
楊勁風端來托盤，上面是五杯清酒：“小芊，你身體不好，只要略略沾一點就好，千萬不要喝下去。”
芊芊點頭，端起一杯清酒：“哥哥、天磊、海默、勁風，謝謝你們的愛，讓我成為最幸福的新娘。”
“芊兒，下一世，我一定補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。”哥哥有些愧疚。
“小葉，這個婚禮你欠了我好久，今天終於補上了。”天磊笑得很開心。
“小柔，今生與你相遇，是我最幸福的事。”海默的藍眼閃耀著美麗的光芒。
“小芊，我終於能在你身邊了，我好開心。”楊勁風激動地星眸泛紅，他原以為這一世他和她是不可能了。
芊芊忍不住笑了：“傻瓜。”伸手拭去他眼角的淚花。
“我愛你們。”芊芊深深地看了他們一眼，擡手就要喝酒。
海默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：“小柔。”
“葉子你幹嘛，不是說了不能喝嗎。”天磊奪過酒杯。
“芊兒，又胡鬧。”哥哥點了點芊芊的額頭。
楊勁風接過芊芊的那杯酒，一仰頭，喝了下去：“小芊，我替你喝。”
“喝一點沒事的。”芊芊無奈地看著他們。
哥哥摟著芊芊：“好了，芊兒，餓了吧，要不要吃點東西？勁風在竈上煨著雞湯，你想喝嗎？”
芊芊搖頭：“不用了，我不餓。”其實吃與不吃對她來說都一樣，她的五臟六腑已經衰竭，她完全是靠著金羽的法力維持下來的，喝藥喝湯也只是安慰他們而已。
“芊兒，累嗎？要是不累，我們說說話吧。”哥哥害怕芊芊再次睡過去，他們相處的時間越來越短了，他很珍惜她清醒的每一分每一秒。
“好，我們來說話。”芊芊拍了拍床，“你們一起上來吧，我們大被同眠，說說悄悄話。”
四個男人為芊芊寬衣卸妝，讓她躺在床中間。四個男人分別坐在她的四周，溫柔地看著她。
“呵呵，不是說悄悄話嗎？你們怎麽光看著我不說話？”芊芊好笑道，“好了，既然你們不說話，那我先說了。趁著我身體還好，明日我們就動身回連城吧。”
“芊兒，你的身體受得住嗎？”哥哥有些擔心。
“沒事，買輛大馬車，寬敞點，多鋪幾床被褥，應該可以的。”芊芊才不舍得讓海默背她回去呢。
“好，我明日一早就去買。”天磊應道，他對挑馬挑車可是很有經驗的。
“我去買被褥。”楊勁風也應道。
“勁風，記得買個松軟的枕頭，還有馬車上用的小桌小案，院子裏的小碗小盤也帶上幾個。”哥哥交代道。
“好的大哥。”楊勁風也跟著他們喊大哥。
芊芊看著他們和睦相處的樣子，心裏很感動，這一世能得到他們的愛，她是何其幸福。也許老天爺就是看她太幸福了，才讓她短命的，榮華富貴是有定數的，壽命幸福應該也是有定數的，有得必有失，這樣才公平。
“芊兒，在想什麽呢？”哥哥摸摸她的額頭，試著她的溫度。
“沒什麽，只是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，你們太完美了，我竟然能同時擁有你們四人的愛。”
“傻瓜，我的芊兒是最好的女子，能擁有你的愛，我們才是最幸福的人。”
芊芊蹭了蹭哥哥的掌心：“我們都是幸福的傻瓜。”
楊勁風突然傻傻地笑了起來，天磊看不過眼推了他一把：“你傻笑什麽？”
“沒什麽，只是突然想起了一句老話，生同衾，死同穴。”楊勁風低著頭小聲地說道。
三個男人臉色一下子變了。
“你儂我儂，忒煞情多；情多處，熱如火；把一塊泥，撚一個你，塑一個我，將咱兩個一齊打碎，用水調和；再撚一個你，再塑一個我。我泥中有你，你泥中有我；我與你生同一個衾，死同一個槨。”芊芊想起了管道升的《我儂詞》。
三個男人神情覆雜地看著她，楊勁風笑得更傻了。
“葉子，我不要和你分開，我想和你同一個槨。”天磊霸道地擠開邊上的海默，小心地趴在芊芊身上。
芊芊玩笑道：“好啊，我們都火葬吧，這樣我們混在一起，就真是我中有你，你中有我，生同一個衾，死同一個槨了。”
天磊很滿意這個提議，親了親芊芊的臉頰：“好。”
海默拎開天磊，擠到芊芊旁邊躺下：“小柔，你千萬不要忘記我，下一世我一定會早早找到你，陪你一起長大。”
“嗯，我不喝孟婆湯，我會記住你，記住哥哥，記住天磊，記住勁風。”芊芊憐惜地摸著海默的臉頰。
哥哥只是溫柔地看著芊芊：“芊兒，這一世的我太過沒用，下一世我一定會努力變強，不會讓芊兒受苦受委屈。”
“傻哥哥，芊兒沒有受苦更沒有受委屈，和哥哥在一起，芊兒一直很幸福。”芊芊伸出小指與哥哥的小指相扣，“芊兒想送哥哥一首圈兒詩：相思欲寄從何寄？畫個圈兒替；話在圈兒外，心在圈兒裏。我密密加圈圈，你須密密知儂意；單圈兒是我，雙圈兒是你；整圈兒是團圓，破圈兒是別離。還有那說不盡的相思，把一路圈兒圈到底。”
哥哥緊緊扣住芊芊的小指：“芊兒是個大才女，下一世若是身為男子，必是聞名天下的大才子。”
芊芊撲哧一聲笑了：“傻哥哥，芊兒哪有這麽好的文采，之前的那首《我儂詞》，和這首《圈兒詩》，都不是芊兒作的，芊兒只是記憶好，覺得有意思便記下來了。”
芊芊突然動了心思，又想起了之前的那個玩笑話，狡黠地挑眉：“傻哥哥，若芊兒下一世是男子，哥哥也是男子，該怎麽辦呢？”
哥哥楞住了。
“葉子，若下世我們皆為男子，你會怎麽辦呢？”天磊很是好奇，他想知道芊芊是否改變了想法，之前她想把他們都壓在身下，把他們氣了個半死。
芊芊笑得得意：“當然是把你們都收了，好好寵幸你們啦。”
四個男人的臉色都變得很不好看。
天磊輕輕捏了捏芊芊的秀鼻，笑言道：“你就是投胎成了男子，也只有雌伏我們身下的份。”
“若我們都成了女子呢？”芊芊又問，男風問題相對好解決，女子相戀則更為禁忌。
四個男人面面相覷，他們做慣了男人，怎麽會願意做女人。
“你們放心吧，若是我們都成了女子，我會扮成男人把你們都娶了，嘿嘿，你們就是我的大老婆、二老婆、三老婆、四老婆。”芊芊說得眉飛色舞。
四個男人想像了一把，頓時全身的毛孔都豎起來了，五個女人相擁相吻，這畫面真詭異。
芊芊一挑眉：“怎麽啦？男子相戀你們可以接受，女子相戀便受不了啦？哼，我還覺得女子相戀幹凈些呢。看來你們愛我也只能愛一世，下一世還不知道會愛上誰呢。”
楊勁風怯怯地開口了：“我願意，不管下世我們是男是女，我們都是一體的，男子也好，女子也罷，我都會跟著你的。”
三個男人怒瞪楊勁風，他又戳中了他們的痛處，魂魄相依，生死相隨，不管世事如何變遷，芊芊輪回幾世，她都會愛上他，和他相守一生。
芊芊滿意地點點頭：“嗯，還是勁風最好，來，過來親親。”
楊勁風頂著六道激光湊到芊芊身邊，小心翼翼地親了她一口。芊芊好笑地看著他的肌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泛紅，這家夥還真是害羞啊。
芊芊與他們又玩笑了一會兒，困意上湧，又陷入了昏睡。四個男人呆呆地守在她四周，靜默凝重的氣氛籠罩新房，滿屋的紅色也黯淡了許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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